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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1 港他喜男(2 / 2)




我舔了舔牙齿内侧的金属物品,把它压得更紧。



……逼使他人服从的SCM。刚才发生的震动,会不会是SCM持有者彼此接近时的警铃?假设授理爱戴着SCM,SCM的力量又是真的,我就能完全拥有她了。



如此违背常理的机械,正常人绝对连试都不想试。然而,不明就里的紧张感以及像是忍到不能再忍、结果还是大便了的激动情绪,直朝腹部排山倒海而来。



常人不会相信的这种力量,黄汤下肚,借酒壮胆的我衷心期盼「它是真的」。



「……来玩游戏吧。」



下腹部黑暗又激昂的情绪波动,终于变成了言语。



朋友有些不悦。这也难怪。他花大钱请我上酒家,我不仅没为他帮腔,还占用了授理爱宝贵的坐台时间。



尽管如此,我已经做好了相当的心理准备。最坏最坏,也只会失去不会再见面的酒店女公关,和喜欢玩吃角子老虎、迷上酒店小姐的可有可无的友人。



不顾朋友恶劣的心情,授理爱眼睛直发亮。



「好呀,玩什么游戏?」



布景女也身子前倾。与其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的无聊对话,倒不如玩玩游戏来得好打发时间。



我对着授理爱说:



「不如你告诉我,你会玩些什么游戏。」



「咦——怎么办?」



布景女拿出空玻璃杯,放在授理爱面前。



「香烟那个如何?」



「啊,那个不错。」



授理爱在玻璃杯里倒入水,仔仔细细用水沾湿杯缘。



「咦?是这样玩没错吧?」授理爱开心似地喃喃自语。我和朋友不禁看呆了。



纵然授理爱的美貌杀伤力极强,言行举止却像少女般可爱,这也是她的魅力所在吧。



授理爱抽出一张桌上的面纸摊开来,平放在沾了水的玻璃杯杯缘上,面纸随即浮现浑圆的杯缘形状。接着用双手连同玻璃杯将面纸包住,缓缓拉开。



面纸碎成片片,玻璃杯杯缘鼓得像面小太鼓。



「好棒!一次就做到了!」



布景女也插嘴:「好厉害。」



「嘿嘿。砂知姐,你有香烟吗?大家都会抽烟吧?」



我和朋友点点头,授理爱跟我朋友借了壹圆硬币,放在面纸上。



「现在起大家一起抽烟,再轮流把烟蒂的火碰触面纸。谁要是让壹圆硬币掉到水杯里,谁就输了。」(注:类似我们的线香烧币游戏,又名「唐伯虎点秋香」。)



授理爱将玻璃杯放在桌子正中央。



「我们有四个人,失误的人就淘汰。」



朋友问:「输了要罚什么?」问得正好。



「我们女生输了干一杯,你们男生输了就点香槟。」



「不……最输的人要对最赢的人唯命是从,如何?」



听到我的提案,授理爱的表情扭曲了一瞬间。



「咦?唯命是从?」



「叫我去死,我可不依哝。」



布景女说的话夹杂着乡音,大家听了都笑了。我当作没听到。



静静地吸气……现在是关键时刻。我要将这些家伙的心一一击败、完全撂倒。



「你们想一想嘛。唯命是从耶?再没有如此温和又严厉的惩罚游戏了。惩罚是轻是重,端看最后赢家的道德观。你们赢了,我们就照刚才说的点香槟。要是我们赢了,你们只干一杯也可以。我说的唯命是从,只是想将惩罚游戏的格局做大一点。」



好像没人听懂我话中的意涵。我只要他们同意,听不听得懂无所谓。我长篇大论不是要让他们听懂,而是要让他们觉得再考虑下去很麻烦。



「……嗯,那我同意。」



大概真的嫌麻烦吧。布景女率先答应。



……很好,布景女,你真是典型的日本人。



「啊,要是我赢得第一名,授理爱是最输的第四名呢?」



布景女的发言将我拉回了现实。我没想到同性队友的输赢规则。



「那就再比一次如何?」朋友适时帮了腔。



对喔。「那样不错,就这样吧。」



我紧綳的精神状态已经开始疲软,只希望游戏能快点进行。



授理爱说:「那么,就这样吧。」朋友也颔首同意。



我们又准备了另一只铺了面纸的玻璃杯。



「那么,大家一起抽烟!」授理爱一声令下,大家都在嘴里叨了根烟。



同时,我口中响起了『喀』一声。



顺序以猜拳决定。依序是我、授理爱、朋友、布景女。



我吸了一口,缓缓将烟蒂的火靠近玻璃杯。纯白面纸的黑色焦痕逐渐往外拓展。



「直到烧开一个洞才能停喔。」即使听见授理爱的声音,我的视线也没有移开玻璃杯。



洞是烧开了,烟灰和面纸都没掉落。但我不敢掉以轻心,缓缓将烟头拿离面纸。



授理爱和布景女发出惊呼。



壹圆硬币动都没动。安全过关。紧绷的肩膀顿时放松。我可以好好抽烟了。



朋友高喊一声:「好!」双手握拳,摆出胜利姿势……你当我们是男女对抗,我可是把你们三人都当成敌手。



下一位轮到授理爱。她湿润的红唇抽了一口,把多余的烟灰掸落烟灰缸,抓着火种靠近面纸。



……啊~~真想当授理爱抽的那根烟的滤嘴。



像是要舒缓紧张气氛,授理爱开口了。



「授理爱今天牙齿好痛喔。」



心中有道像是捡到别人钱包的兴奋暗潮蔓延开来。



牙齿痛……果然授理爱也戴着SCM!



布景女跟着说「我也是」,朋友打岔:「那又没关系!」



授理爱也过关了。虽然我觉得她的香烟抵住面纸的时间过短,可是没人抗议。「呼、哇~~」授理爱尖声吁了口气。



朋友大喊「什么嘛」,反身往后仰。



接着轮到我朋友。不知是为了培养作战情绪还怎样,只见他咬紧下唇,直勾勾瞪着玻璃杯。看到他那副死命的模样,我莫名感到恶心。



铺在玻璃杯上的面纸,顺利烧焦了第三个洞。



朋友大叫:「呜哇!好险、好险!」



「是你危险吧!」虽然很想跟他这么说,但我还是假意握拳说:「很好!」



轮到布景女……不对,人家有名有姓,叫「砂知」。



砂知拿着点燃的香烟缓缓靠近白色目标物。



她的手抖得很厉害。下一秒,噗通一声,壹圆硬币掉到了杯底。



除了我以外,所有人都大叫:「啊——!」



砂知嘴巴张得开开的,面向我们。



「我搞砸了!



……是啊。你的确搞砸了。



我下腹部蠢动的兴奋暗潮与紧张感,一下全冷却了。



改用第二只玻璃杯开始第二回战。



大家都草草带过,壹圆硬币并未掉落。不过,面纸已烧开了一个大洞。



轮到授理爱玩时,壹圆硬币掉了下去。最后变成我和朋友一对一单挑,但是朋友自暴自弃似的把香烟往玻璃杯一压。壹圆硬币当然掉了,游戏也宣告结束。



朋友输掉的那一刻,我的口中发出了『喀、喀喀』的声响。



「……好了,那要罚什么?」



听到授理爱的声音,我一本正经地看向落败的布景女。



「让我打炮。」



「啊?」旁边的授理爱露出厌恶的神情;我也听见朋友的窃笑声。



……布景女一本正经地回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