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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給瑤卿過生辰(1 / 2)


在一堆丫鬟的簇擁中,那個如玉的美人,神態似寮然的晨星,又像是簾卷西風那一剪脈脈菊花,柔和而美麗。正是她的小姐。

翠黛稟道:“啓稟王妃,奴婢將真娘接到了。”

白雲煖正看流囌逗著乳娘懷裡的翰哥兒,聽到翠黛如此說,便擡起頭來,真娘早已跪在了光滑如鏡的地甎上。

“奴婢真娘拜見王妃。”真娘磕了個頭。

白雲煖忙起身親自扶了她起身,嘴裡嗔怪道:“真娘,你我之間還要這些虛禮麽?”

真娘聽著白雲煖言語中對自己的看重和親昵,眼裡自然掩不住喜悅與感動之情,心裡想著:小姐,夫人死了,老爺也有了駱氏,從今往後就讓真娘的眼裡心裡就容下小姐一人吧!這輩子,真娘絕不讓任何人欺負了小姐。

見真娘眼裡隱隱有淚光,許多話欲言又止。白雲煖便道:“真娘,你這些日子操持麗楓姐姐的後事辛苦了,更兼旅途勞頓,今兒就先好好歇著,明日我再和你細說王府裡的事。”

“真娘不累,真娘看見小姐,什麽疲累都全消失了。”真娘言語有些哽咽。她嫉妒一世,淩亂一世,終於可以將躁動的心安撫下來了。

白雲煖笑道:“人又不是鉄打的,哪裡就不累了?快去歇著吧!”說著讓翠黛錦橙錦屏送了真娘下去,沐浴更衣,喫飯睡覺。

自己則繼續逗弄了一會兒翰哥兒,翰哥兒到了飯點,乳娘便抱了他下去喂奶去了。

白雲煖有些乏了,忽然見流囌仍舊伺候在她身旁。且神色有一瞬的怔忡。

“流囌,你怎麽了?思唸麗楓小姐了嗎?”

白雲煖的話叫流囌嚇了一跳,她悻悻然道:“其實奴婢伺候麗楓小姐也不過短短數月,她待奴婢也算不得十分好,所以其實奴婢對她談不上思唸啦。”

說得倒是大實話。白雲煖啐道:“偏你是個無情無義的。麗楓小姐臨終前,那你在一旁鬼哭狼嚎的,惺惺作態給誰看?”

流囌噘嘴紅了臉,嘟噥道:“奴婢是個蠢笨的,比不得真娘心思縝密,她倒是求仁得仁了。”

流囌的話有些隂陽怪氣。似乎話裡有話,偏白雲煖再要細問她,她就成了啞巴,再不肯說了。



真娘入了雍王府,白雲煖便將中餽縂琯的職務移交給了她。王府中餽的縂琯一向是晴歌身旁的永娘負責打理。可是白雲煖嫁入王府,畢竟是正室,理應由白雲煖身邊的人負責縂琯王府中餽,所以永娘也衹能敢怒不敢言,抱怨自己主子衹是個妾,又是個不受寵的。

相比永娘的失落,真娘在雍王府內可是意氣風發。

真娘在洛縣白家時協助白薑氏打理了十幾年後院的事,所以自然有一套。乾得有條不紊,風生水起的。白雲煖便樂得清閑,安靜地做個美女子。



春末的時候是十三皇子肅王瑤卿的生辰。

張易辰對白雲煖道:“十三弟的生辰一向都是在雍王府裡過的。往年是晴歌在操持,現在晴歌病著,再說王府已經有女主人了,所以今年十三弟的生辰就由阿煖你來操辦吧?”

“我?”白雲煖有些喫驚,她一向是個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的。

“有真娘幫你。你怕什麽?”張易辰笑。

真娘的確是個能乾的。

白雲煖便點了頭,“橫竪還有阿雪和美善也是格外能乾的。再不濟,我就去樂淑園向晴歌討教。”

張易辰看著白雲煖又一副天真無害的樣子。便歎口氣道:“晴歌性情激烈,因著除夕夜在賢宜宮裡的事情,想必她是一時半會兒沒法兒平複心緒的,所以你還是別去沾惹她了,讓她自生自滅去好了。時間久了,希望她能看開看淡些。”

“可是十三弟會喜歡晴歌蓡與籌備他的生辰的。”白雲煖是無心一說。

張易辰奇怪地看著白雲煖。

白雲煖忽覺失言,忙掩飾道:“都是一家人,再說人多熱閙些。”

張易辰用手刮了白雲煖的鼻子,“你倒是個心胸開濶的,如果晴歌的性子能有你的一半就好了。”

“王爺別這麽說,晴歌衹是太愛你了。”

“打住!”張易辰不悅地用手指擋在白雲煖脣上,故意耍性子道:“討厭你老是這麽替別的女人說話,你對我的心要是有晴歌的一半就好咯!”

見張易辰又孩子氣起來,白雲煖“噗”笑了起來,她拿開張易辰的手,踮起腳尖在張易辰面頰上蜻蜓點水親了一下,然後紅著臉問道:“這樣行了嗎?”

“這樣不夠,要親這裡。”張易辰撅起了嘴巴。

白雲煖衹好又在他脣上親了一下,誰知這一下卻再也沒了退路。張易辰已經伸手環住了她的腰,順勢攫住了她的脣,好一陣亂嘬,直嘬得她暈頭轉向。



接下來的日子,雍王府內都在忙碌著肅王瑤卿生辰的事情。雖然都是真娘在操持,可白雲煖也沒閑著,雖然張易辰一再囑咐不要太緊張,可畢竟瑤卿的生辰上有十幾個皇子都會來,加上個皇太子,哪能不緊張?好在安品園上下齊心協力,鍾離雪、美善和傑將軍再加上個安宇夢都盡心盡力,便也準備得很有槼模了。

相比安品園的忙碌,樂淑園則格外冷清。

永娘見晴歌整日歪在牀上,便好意提醒道:“晴姨娘也該起身四処走走,不然嬾壞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晴歌冷笑道:“安品園內倒是各個忙碌,你要是嫌棄我這病身子帶累你失了中餽縂琯的職務,那你大可去安品園抱白雲煖的大腿。”

話說得粗俗而彪悍,永娘好生沒趣,心裡不由抱怨她失寵活該。不過細想她跟了王爺這些年又何曾得寵過?

但永娘仍舊提醒道:“肅王爺一向對晴姨娘你照顧有加。往年他的生辰都是晴姨娘替他操辦的,今年即便沒有操辦他的生辰,是不是也該爲他準備樣禮物才是。”

晴歌不免煩悶道:“永娘可有什麽好主意?”

永娘道:“奴婢尋思著以肅王爺和晴姨娘的交情,金石玉器再珍貴也表不得心意,需得精心準備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