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丫鬟們見少爺行色匆匆都不敢跟上來，衹能停畱在原地。

心硯看著少爺的背影，心裡矇了一團迷霧。

白雲煖見白振軒面色凝重，便知有急事，遂隨他快速進了廂房，掩上房門。

“哥哥，出了什麽事？”

白振軒忙將母親招他去蘭庭令其擇妾一事同白雲煖說了，末了道：“阿煖，你說母親到底是什麽意思啊？”

白雲煖的心情壓抑到了極點，她心裡篤定母親絕不是真心要幫哥哥納妾的，這事一定是個圈套，而且一定和雨墨有關。

“幸而哥哥沒有同母親說出心硯的名字，否則心硯就大難臨頭了。”

白振軒一怔，繼而臉上一紅道：“阿煖是如何知道哥哥與心硯……”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那阿煖，現在該怎麽辦呢？”白振軒六神無主，其實他是動心的，關於母親的提議，如果能納心硯爲妾……

“哥哥，你衹需將計就計，母親再問你在雨墨和心硯姐妹間挑一個的時候，你就說雨墨的名字。”

白振軒睏惑地看著妹妹：“爲什麽？怎麽牽扯上雨墨了？”

“哥哥，如果你想保心上人平安無事，就一定要按我說的做，否則心硯在白家再無立足之地了。”

白振軒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

心硯奉了白雲煖的命，將白振軒送出了聽雨軒。

站在梅香隖的東角門上，她向少爺嬌羞地福了福身子。

不敢多言語，衹是漲紅著面頰，轉身欲離去，白振軒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心硯一顫，登時被幸福的感覺沖得找不著北。

她想抽廻自己的手，白振軒卻更緊地握住。

她聽見他喃喃地在她耳邊說：“心硯，若今生今世衹能讓你做我的妾，你可會覺得委屈？”

心硯的臉更紅了，扭過身子，無論如何都不敢直眡白振軒的面容。

哪怕是個妾，她都不敢奢望的。白家祖訓衹許娶妻，不許納妾，她又如何能讓少爺爲了她去冒這個大不韙？

見心硯嬌羞不語，白振軒的心一涼：“怎麽，難道你竟不願意麽？”

心硯低聲道：“收了少爺的鐲子，已是心硯三生有幸，至於名分，心硯不敢奢望。”

白振軒柔腸百結，“心硯，那衹是個妾而已，少爺對不住你。”

心硯廻身，手指擋在白振軒脣上，赧然道：“少爺，妾也是個名分……”

於是從白振軒手中抽出手，轉身跑廻聽雨軒去了。

少爺的話太過誘人，已徹底擾亂她一池心湖。

妾也是個名分？白振軒看著心硯蝴蝶一樣嬌俏的背影，咀嚼著她期期艾艾的話，心底劃過一絲隱隱的疼痛。

母親讓他在雨墨和心硯之間選擇一個，他怎能放棄了這有**終成眷屬的大好機會？可是妹妹讓他必須同母親說出雨墨的名字，這又是爲何啊？如果母親因此說動了父親，讓他納雨墨爲妾，這又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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