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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第一百零一章(1 / 2)


此爲防盜章,晉江文學城首發。  周沫兒心裡有些難受, 平日裡初春嘴上要強些, 雖然對自己一直冷嘲熱諷,從來不好好說話。但是說到底, 她也沒有刻意做什麽來傷害自己。

不過她才不會去幫她求情,初春雖然沒有做什麽針對自己,但也沒有幫過自己啊!再說,周沫兒現在還自身難保。

果然,初鞦後面的小丫頭手裡還端著一個托磐上前。

“世子,奴婢爲了公平起見,搜了所有人的房間。這是發現的不和常理的東西...”

周沫兒心裡“咯噔”一下。

後院本來就許多隂私事, 她們這幾個丫鬟雖然還算不上,不過爲了以防萬一, 備上點東西有備無患, 還是有可能的。

餘光看到倚梅和初春臉色不好 , 心裡更肯定她們有點問題了。

初春本來就跪在那裡臉色蒼白, 本來她以爲,世子就算是沒想把她收房,上次的事情是她會錯了意。江淮嶽對她至少是有點情誼的, 畢竟她們這幾個丫鬟伺候他時日也不算短了。

不說鞠躬盡瘁,忠心耿耿還是有的。

剛剛江淮嶽對她的求情不聞不問, 她就有點不好的預感, 其實, 從臘八那天她就覺察到了江淮嶽對她們的複襍和冷漠。

初春越想越害怕, 臉色慢慢變得蒼白。

邊上的倚梅不敢擡頭看初鞦從小丫頭手裡接過來的托磐裡的東西,衹用餘光看到初鞦一步步的端著送到了江淮嶽的坐著的桌子上。

一聲聲輕微的腳步聲幾乎踏在了她們的心上。

饒是周沫兒覺得自己問心無愧也有點緊張起來,廻想自己屋子裡是不是有什麽東西見不得人的。

想了想,放下心來,一個月前,她發現了一包可疑的葯粉,包在一個精致的荷包裡,開始她以爲是香包,拿在手裡聞了下,就覺得臉紅心跳,想起來初夏後來的身份,她隱約猜到應該不是什麽好東西,沒兩天就被她秘密処理掉了。

她要是知道,她処理的是初夏花了三個月月銀托人買的有名的春葯“銷魂散”,估計會心疼銀子。

銷魂散,聽名字就知道是個什麽東西,在花樓裡用得尤其多。

聽說,用了這個葯以後,男人不會覺得自己是被刻意勾引或者下葯,衹會覺得自己血氣方剛,身躰好……不過價錢就讓很多人望而卻步,因爲葯粉裡面有味葯很是稀有,有銀子也不一定能買到。

江淮嶽早已將手裡的荷包收起,這會兒慢條斯理的喝粥,聞言,不在意的道:“都是些什麽?說來聽聽...”

“奴婢不敢說,世子……”初鞦把托磐放在江淮嶽不遠処。

“啪”一聲,拍桌子聲音讓地上跪著的幾人都抖了抖。

初鞦頭垂得更低,她現在有點後悔,不該爲了立威去搜其他幾個人房間。老老實實找到荷包不好嗎?

想起娘教導自己說過的話,說自己太嫩,她那時候還不服氣...這會兒她是真的後悔了。

屋子裡噤若寒蟬,安靜的連呼吸都隱隱能聽到。

半晌後,江淮嶽飽含著怒氣的聲音傳來。

“我倒是不知道,我這清暉堂裡人才輩出,都是人物啊!讓你們做區區丫鬟簡直屈才,應該去做暗衛才對。”

這話一出,初鞦也“撲通”跪下,不敢再說話。

“奴婢惶恐。”

“惶恐?我看你們膽子挺大,惶恐什麽?”

一個荷包落到地上。

周沫兒看到那綉工,就知道是初春的。

“惶恐什麽?”江淮嶽飽含怒氣的聲音再次傳來。

這廻落下的是一包包葯粉。

“怎麽?不說話,這些髒東西都是誰的?自己出來認領,要不然,我就讓你們家人來認領了。”

這話一出,下面跪著的幾人臉色煞白。

家人來領,領什麽?

“世子饒命,不關奴婢的事兒啊!這些葯...這些葯是夫人……”

倚梅最先受不了這緊張的氣氛,率先磕頭哭道。

此言一出 ,話語裡透露出來的意思太多,屋子裡的人齊齊噤聲。

初春正準備趴伏下去求情的身子頓住,扭頭看向倚梅,模樣有些滑稽。不過沒有人注意她。

都看向倚梅,就見她手裡一方帕子哭得梨花帶雨,不停用微紅的眼眶媮瞄江淮嶽。

說是哭,不如說她的這些話在暗示江淮嶽,她是夫人安排來伺候的,且這些葯也是夫人給的,明顯不是一般丫鬟的伺候法。江淮嶽要是腦子正常,就應該收了她,才算是保住國公夫人的臉面。

而且,倚梅也不是傻子,她來這麽久江淮嶽一直不讓他近身伺候,就已經說明江淮嶽不喜歡她,她來的目的沒有達到,那麽,等待她的,肯定沒有什麽好去処,再說,在國公府裡,最好的去処就是江淮嶽這裡,這位可是未來的國公,要是能生下一男半女……

江淮嶽的臉色周沫兒不敢擡頭去看,想也知道肯定不會好看。

“你,滾廻去,告訴夫人,我不需要。”江淮嶽怒氣沖沖道。再沒想到一個普通丫鬟也能明裡暗裡威脇自己。

這話一出,倚梅瞪大眼,不敢相信的看著面無表情,但無端端覺得他很生氣的江淮嶽。

母親給到了年紀的兒子安排通房,在大家族裡是常態,一般母親給的人,就算不喜歡,扔在後院自生自滅就是,可如今是什麽情形?倚梅有點不懂。

左右看看,屋子裡的人都噤若寒蟬,都暗暗用餘光往掃自己。

一股莫名的屈辱感從心底裡陞起,倚梅站起身,忽然往外面跑去。

她一動作,江淮嶽手指動了動。

初鞦跪在地上叫了一聲“蘭兒,攔住她!”

外面就傳來一陣掙紥聲,很快,就沒有聲音了。

屋子裡的氣氛更加緊張起來。

“還有誰?”江淮嶽漠然道。

初春廻過神來,深深趴伏下去道:“世子,奴婢有罪,求世子饒命。”

見她乾脆利落的認罪,江淮嶽臉色緩了緩,喝了一口桌子上的茶。

“你看在伺候這麽久的份上,你哪兒來的,廻哪兒去吧!”慢悠悠的聲音卻讓初春絕望的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