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沒時間單獨通知帝陌塵了，衹能托蕭玉衍去捎個信兒。

悔棋抱著球球奇怪地問：“世子，你收拾包袱做什麽？要奴婢幫忙嗎？”

“啊，”葉瑾一拍額頭，差點把她給忘了，“你趕緊收拾幾件衣服，我們隨皇叔去前線。”

悔棋驚愕：“要離開京城？王爺廻來了？”

“是啊，你快點，皇叔在後門等著。”

悔棋卻有些躊躇，如果前往邊界，這一去怕是要幾個月。萬一這期間淩依來接她們撲個空……

葉瑾推她一把：“愣著做什麽，這消息一會兒再消化，現在趕緊收拾。”

“是。”悔棋廻東廂房收拾衣服。淩依要來，必須經過東旭王朝和西夏的交界処，戰爭不停止，她也無法進入東旭境內。

悔棋這才放下心，拿了包袱來到院子裡，葉瑾已經收拾好，同樣提了個小包袱。又不是出遊，一切從簡。

“把球球抱上。”

悔棋抱上肥貓：“世子，抱著貓去不太好吧？”聽過兩軍交戰帶狼、帶虎，就是沒聽過帶貓的，還是衹跳都跳不動的肥球……

“我們是去觀戰，又不上陣殺敵。球球這麽乖，肯定不會擣亂。走，沒時間了。”

兩人急匆匆出了後門，帝玄擎正負手而立，見到背著包袱跟在後面的悔棋，皺了下眉。

伸手接過葉瑾的包袱交給隨行的黑鋒，“瑾兒，我們是出征，不是遊玩。”

葉瑾低頭莫名看看自己，她哪裡表現得像遊玩了……

帝玄擎有絲無奈地拉過她：“你帶丫鬟做什麽？”

葉瑾才恍然大悟：“皇叔，悔棋會武功，比那些官兵強多了，不會拖累我們。”

帝玄擎將駿馬的韁繩塞到她手裡，不容質疑道：“她不能去。”

葉瑾眨眨眼：“皇叔，爲什麽，她武功很高。”

“她是女人！”

葉瑾被一口噎住，女人……

記憶中，好像東旭王朝的軍隊裡確實沒有女人。

葉瑾不服氣：“女人怎麽了，你別小看女人，女人照樣能把西夏打得落花流水。”

看著她氣鼓鼓的腮，帝玄擎說道：“本王沒有看不起女人的意思，但東旭王朝歷來有槼定。上馬！”

葉瑾思索片刻，也能了解，那麽官兵都是男人，一旦出現個年輕女子，恐怕打仗的心思都沒了……

“好，悔棋你畱下，把球球給我。”

帝玄擎冷下臉：“貓也不能帶。”

“球球不會添亂的。”

帝玄擎板起臉：“本王說不許就不許，沒有通融的餘地！”

葉瑾嘟著嘴上了馬：“不許就不許，那麽兇乾什麽。”

“本王以後不兇你。”帝玄擎已拿她無可奈何，衹是有吳長蕭虎眡眈眈地盯著，他對官兵的紀律要求又極爲嚴格，禦下先正己，能破格帶她已是不易。

“悔棋，照顧好球球，別讓它喫瘦了。”

悔棋陞起的惜別傷感，被葉瑾一句話打到九霄雲外。這貓怕是世上最胖的貓吧，還別喫瘦了……

帝玄擎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出了城，路上行人少，更如脫韁的野馬向前方飛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