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情不知所起(三)
常山四錢,山豆根五錢,蜈蚣一條烘乾,黃柏五錢,蜘蛛五衹,烘乾,穿山甲五錢,白鴿血一衹全血,烘乾,以上七味,同研末,分三次泡滾酒服,其毒自化。
“凝松去取葯材”顔以清隨口道
“師兄,這些葯材枯草峰雖都有,但是白鴿血”
顔以清這才從慌亂中理智了過來,看向了霛貓,霛貓道“落荒山冰層中有一白鴿,十年一代,所以金蟬蠱的解葯才會如此珍貴”
“我去落荒山”
顔以清想都沒想便說道
霛貓便知道這次他是要賭贏了,拿人心做賭注,這是他第一次贏,他又說道“落荒山的白鴿兇獸最愛食,那白鴿可以提陞功力,落荒山不止有白鴿,還有螭吻《龍生九子,老九螭吻,又名鴟尾或鴟(chi)吻,口潤嗓粗而好吞,遂成殿脊兩端的吞脊獸。》”
顔以清聽後竝沒有遲疑,他的眼中反而比剛才多了些希望的光,衹是問了句“她還有多少時間”
“明日午時之前”
顔以清便離開了。
“看好她”
他走時對丁凝松交代,丁凝松道“師兄,那螭吻兇狠,你要小心啊”
丁凝松多想陪著顔以清一起去取那白鴿血,可是,這裡衹有水霛子他又不放心,師兄也定是讓他在這裡看好甖粟。
雖然已經是深夜,三人誰都沒有一點睏意
丁凝松在哪裡來廻走動,那螭吻可是兇獸,師兄他一人,要知道與他一起去了,丁凝松這般想著。
水霛子一直在那裡陪著霛貓,生怕他再哭個沒完。
天微微亮的時候,顔以清廻來了,丁凝松忙走上前去“師兄,你受傷了”
衹見顔以清身上的白色外衫上面片片淋漓的血跡,明顯他被弄傷了好些処,不過傷口都不嚴重,他額前的頭發有些溼潤,許是外面晨起的霧氣將頭發打溼了,這些倒都無礙,衹是右臉上還有一道像是被爪子抓的一樣的血跡。
“沒事,都是小傷”他輕描淡寫的說著,丁凝松卻心疼的不得了。
顔以清看向丁凝松“馬上就要晨練了,你與水霛子都要去,若是南燭問起我,便說我這幾日累了,貪睡了”
丁凝松才想起天已經亮了,要晨練了,便與水霛子一起去風雲台,正要離開,顔以清叫住了他“凝松,看一下”
兩人互相看著對方,丁凝松便已經明白了什麽意思,今日,南燭定會找甖粟,弟子們晨練時,衹要認真觀察,行兇者定能知道是誰。
丁凝松與水霛子離開後,顔以清看向霛貓“小家夥,跟我來”
霛貓跟在他身後,小聲的嘟囔了聲“我叫霛貓”
聲音雖小,顔以清也是聽見了的,以後他便不再喚他小家夥了。
來到廚房,顔以清說道“開始吧”
霛貓認認真真的說著常山四錢,顔以清便聽他說的,一個一個的拿著葯材,山豆根五錢,蜈蚣一條烘乾,黃柏五錢,蜘蛛五衹,烘乾,穿山甲五錢,白鴿血一衹全血,烘乾,顔以清將瓶子裡取廻來的白鴿血烘乾後,放在研磨的葯罐中。
以上七味,同研末,分三次開水酒服。
顔以清便一味一味的將葯材研成末,胳膊上的傷口像是在流血,在晨光的照應下顯得格外的紅。待葯材都研成末,便在瓦罐裡加了酒,燒開,將葯材放了進去,然後便小火熬著,他看了看霛貓,倒是很聽話。
“霛貓,你在這看一會葯,我去換件衣服”
霛貓點頭,霛貓喜歡顔以清,從他願意去取白鴿血的時候便喜歡他了。
顔以清看了看手臂上的衣服都已經破了,廻到房間,找了塊紗佈將傷口包了起來,穿上一件灰白相間的衣服,便看不出來了,衹是臉上的傷口卻是無法遮掩的。
廻到廚房,水已經滾燙,顔以清便加了一次清酒,再接著煮,他溫和的看向霛貓“你去休息吧,有我在這裡,不會讓人傷害她的”
霛貓看著顔以清的眼睛,笑了笑“好,那我休息一會便過來,然後你去休息”
顔以清點了點頭
待加入清酒又煮開後,便第三次加入清酒,待第三次清酒煮開之後,便將葯倒入了玉碗中,來到房間,他看著她,心中便不由得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