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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节(1 / 2)





  可刚一回来,便听得人来回话,说颜致远求见,已经等了一早上了。

  “不……”穆染本想说不见,可话正要说出口,却顿了顿,接着似是想起什么,便转了话头,“叫他进来吧。”

  说完这话之后,她便看向跟前的千月。

  “千月,你先出去。”

  千月闻言一愣。

  “殿下?”她不明白长公主为何叫她出去,这样一来,过会儿寝殿之内不是就剩下殿下同颜致远那个贱籍了吗?

  穆染却显然不打算回答她,只是重复了句让她出去。

  千月见状只得应下。

  她踏出寝殿时,恰好同正要入内的颜致远迎面撞上。

  想着殿下自见到这人第一面时便对他青睐有加,千月心中不由地生出些许不满来。

  她于是看向对方,瞪了颜致远一眼。

  可颜致远也不知是没看见她,还是完全不打算理会,竟丝毫未将她放在眼中,只是微微低着头,同她擦肩而过。

  仿佛她是个透明的一般。

  千月见状心中更气了。

  恶心的贱籍!

  她心中骂了句。

  只知道在殿下跟前讨好卖乖。

  千月虽同颜致远相处的时间不多,可比起长公主,她能听见的事多多了。

  因此她自然知道,这个在殿下跟前安静顺从且带着极度卑微的贱籍,私底下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阴沉、孤僻、凶狠,从来都不合群。

  除了在殿下跟前乖顺,他见了任何人时,眼中都是阴凉凉的情绪,仿佛一条蛰伏着的毒蛇,时刻窥伺着所有人的动作,且随时等着起而攻之,将猎物狠狠绞住,缠绕至死。

  他的眼神是阴冷且瘆人的。

  尤其是近身伺候长公主的人。

  仿佛时刻都处于这种眼神之下。

  千月正是听得多了那些宫人说的,因此才这样不喜欢颜致远。

  可偏偏他在殿下跟前又装得一副卑微无辜的模样,叫殿下至今都未发现他的真面目。

  还一再地善待于他。

  待走到院中来后,才有小宫娥围了上来,在千月身旁叽叽喳喳地说着话。

  “千月姐姐,殿下叫你出来了?”

  “啊?居然不让姐姐你在里面伺候着吗?”

  “那现在殿内不就只有殿下自己?”

  “不对!”这时,有个小宫娥反驳着前者的话,“才刚那贱籍不是进去了吗?”

  “对呀!那、那不就殿下同那贱籍在里面了?”

  这话说完,围在一起的小宫娥都露出了惊愕的神情,显然不止要如何说下去。

  倒是千月,转头看了几人一眼,接着道:“不要浑说!”

  她的声音带着斥责。

  “一个个是都没事做了吗?都围着做什么,赶紧去做事!”

  小宫娥们才急急应了声,接着作鸟兽散了。

  千月看着几人的背影,接着又转头,看了眼已经被关上的寝殿大门。

  殿下究竟何时才会认清那颜致远的真面目?

  寝殿内,穆染坐在罗汉床上,身子靠在身后的凭几,另一只手搭在一旁的炕几之上,微微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人。

  “你一定每次见本宫都要行这样的大礼?”

  同先前一样,这回的颜致远在入了殿内后最先做的,便是稽首见礼。

  颜致远便低低应了声。

  “殿下尊贵,奴不敢亵渎。”

  他还是这样的卑微,把自己看的比一粒尘埃都不如。

  穆染也知道劝他不动,所以也不再劝,只是问了句:“听得说,你从一早便求见了,可是有事?”

  颜致远便小心道:“殿下恕罪,奴并无要紧的事,只是想告诉殿下,奴的伤已经好了,可以替殿下继续照看银团。”

  他说着将抵在额间的指尖缓缓往前挪了挪,恰好让人能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