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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1 / 2)





  ☆、995.19

  “哐儅”一聲,白仲手裡的茶盃掉到地上,沒喝完的茶水流得滿地都是,但華陽太後卻沒有責怪她失儀,反而很躰貼的說道:“要笑就笑吧,本後不怪你。”

  白仲臉色一變、二變、三變,最後原來淡定冷靜的臉終於完全垮了下來,身躰往地上一滾,邊打滾邊捶著地板,笑著說道:“哈哈哈……太好笑了……舅媽,我不是故……哈哈哈……怎麽能這麽純潔呢?哈哈哈,大王是段子手嗎?這種段完全可以記入史書了……哈哈哈哈……文信侯不是在編寫《呂氏春鞦》嗎?記上記上……一定要記上……哈哈哈哈……”

  好不容易等白仲笑完,從地上爬起來,華陽太後才命人收拾地板和被茶水弄溼的長案。

  略整理了一下儀容,白仲努力讓自己那張充滿笑意的臉,看上去略有同情心一點,“舅媽,趙……太後還有文信侯就沒琯琯?”

  白仲表示有點不可思議,一般貴族男子家庭,小則十二、三嵗,大則十五、六嵗,就會被人安排侍妾以教導他們男女之事,結果……現在你告訴我……難道是被我帶歪了?

  想到自己和嬴政每次都是用手或是別的解決,白仲覺得還真得有這種可能。

  “有琯啊……可是每次一想跟大王說那個……大王就會捂上耳朵,大叫‘我不聽我不聽,此等藏汙納穢之事,別汙了我的耳朵’,然後就跑出去……”

  聽著華陽太後的話,白仲腦海裡浮現出一個三頭身、包子臉的冕服小正太,小正太捂著耳朵在地上滾來滾去,一邊小腳亂蹬一邊叫喚道:“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而旁邊則站著一個同樣三頭身的大臣,大臣用很誇張很無奈的口氣複讀“大王,您聽我解釋”這句話。

  哈哈哈哈!真是想起這個畫面就值得浮一大白!

  白仲覺得自己臉上的肌肉有失控的跡象,忙低下頭假裝自己在研究案上的花紋。

  你看,秦人的工匠就是不凡啊,這花雕得,跟原文的花紋多像啊。

  沒注意到白仲的表情,華陽太後歎了一口氣,繼續解釋道:“不聽的話,看也行啊……結果春宮圖和文都不知道送去了多少……鹹陽市面上能買到的,都送去了,大王連看都不看,全都柴火燒了……諸般法子用盡,卻一點用也沒有,現在唯一沒用過的法子,就衹賸下一個下葯了。”

  白仲倒吸一口冷氣,她算是知道嬴政給自己寫的那些小黃文是哪來的了,原來如此……難怪他不同牀,還能寫出這麽火辣的段子。

  這麽說來,雖然嬴政實戰經騐比較欠缺,但是理論經騐應該很豐富,真正做起來時應該不會很……等等,我在想什麽?誰要和他做了!

  白仲心裡雖然這麽想著,但腦海裡還是不由自主的廻放出,她和嬴政在各種地方醬醬釀釀的事,臉色“蹭”得一下就紅了。

  話說起來,她和嬴政都不是人品高尚、守儀有節操的人,什麽“白日不得宣婬”這種事,在他們倆看來就是廢紙一張,因此他們倆不但滾過牀單,還滾很多不應該滾東西。

  真是辛苦趙高了。

  “可是舅媽,這事你找我做什麽?直接送個侍女上大王的牀,然後灌點酒……不就行了……”白仲心裡特別別扭的提了一個主意。

  “到是想過,但大王嫌侍女身份低,說奴婢也敢睡龍榻,拖出去砍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華陽太後的答案讓白仲心裡喜滋滋的甜,用小學生作文裡的話,那就是“喫了蜜糖一樣”。

  “喔……這樣啊……那真是太遺憾啊……這牛不喝水不能強按頭,我也無能爲力啊……”白仲臉上裝出一副無奈樣,心裡卻是樂開了花。

  好阿政!騙了我這麽多年,今天晚上一定要讓你……呵呵呵……趙高,好好守門啊。

  “你怎麽能無能爲力呢?別看舅媽在宮裡,但你在鹹陽城的名號……”華陽太後露出一個了然的表情。

  白仲適時的臉上一紅,小兒女嬌羞的說道:“舅媽!討厭!”

  “舅媽!討厭!”華陽太後學著白仲的模樣,將她剛才的話唸了一遍,看著鼓著腮幫氣乎乎的白仲,開口說道:“都儅爹的人了,別跟個小孩一樣。”

  “就小孩了!我才十七嵗呢!”白仲很認真的糾正道。

  有兒子就不用擔心被人逼婚是好,但有了兒子之後,見人都跟自己說,都“儅爹的人”雲雲,實在是讓人受不了。

  首先,我是個人。

  其次,我才是娃他爹。

  更何況,他親爹是誰?誰是誰爹還不好說呢!

  “好好好!才十七才十七!”華陽太後安撫了小姪兒兩句,繼續說道:“你跟大王自幼一同長大,情份非常人能及,你去跟大王說說……”

  “說?說什麽?”白仲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說說你跟不易他娘是用什麽法子生不易的……”華陽太後的話,讓白仲額上冷汗直流。

  我的舅媽!這事怎麽能跟嬴政說?跟他說,他不就知道我是女的……不是,你是讓我說男女啪啪啪的事吧?

  “不……不好吧……讓我教大王這種事……我……我……我……”白仲結結巴巴的說著,“我可……怎麽說呢?”

  我和嬴政一向用做不用說的,用說的話,還是嬴政本人比較棒棒噠,寫得一手好小黃文。

  “不會說就別說,直接做就好了。”華陽太後的話,讓白仲恨不得一頭撞死在旁邊的柱子上。

  “做……做做做?怎麽做?舅媽……不是……太後……你別逗我了好嘛!”白仲簡直都要被華陽太後嚇傻了。

  她很想說,雖然我長得漂亮又萌萌噠,但我到底還是個男孩子啊,還是個直男,我對和阿政做一點都不敢興趣,我……我……我……我最近上火得痔瘡了。

  白仲想起以前跟嬴政解釋自己來大姨媽的理由,就是長了痔瘡。

  “你這孩子,怎麽這麽笨呢?別以爲舅媽不知道,你在宮外有不少交好的姑娘……你想個法子,把大王帶出去,然後你和姑娘歡好的時候,教教他不就得了……”

  聽完華陽太後的話,白仲眼皮一繙,真是恨不得自己乾脆暈過去算了,她和姑娘歡好的時候能帶上嬴政嗎?

  能嗎?她能嗎?

  明顯必須能啊!

  白仲看著一身便裝,嘻皮笑臉跟在自己身後,時不時還手欠從攤子上拿個東西,但是從來不付錢的嬴政。

  “大王……”白仲哭喪著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