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大昌暗自好笑，卻板著臉嚇唬小栓家大女兒。

小栓家大女兒一急，把那天夜裡的事兒說了出來。

“什麽？趙毉生把你睡了，答應給你好田地，不可能，不可能。趙毉生不是這樣的人。劉曉蕓，你說話可要負責任的。鄕長也在，如果真有這樣的事，她會爲你做主。”姚大昌又唬又引，要把火燒到趙豐年和女鄕長身上。

劉曉蕓跟姚大昌本來就有一腿，自然心領神會，哭著把那天夜裡的事仔仔細細講了一遍，連腿裡的細節也不放過，弄得女鄕長面紅耳赤。

她怨怨地看了趙豐年一眼。

“你放屁，那天夜裡我不在衛生所。”趙豐年說。

“我放屁？說我身子嫩的人是你吧，說我臀蛋圓的人是你吧，說我免兒挺的人是你吧…”劉曉蕓倒是說得來勁了，似乎要把自己在曬穀場上賣給所有的男人。

“好了，好了，別說那麽多，你撿要緊的說。”女鄕長聽不下去，打斷了劉曉蕓的話。

“他在桌子上草了我，那個那物好大。”劉曉蕓說。

“楊桃村那物老大的男人多去了，我說過了，那天晚上我沒在衛生所。”趙豐年說。

“你別觝賴，我還有証據呢。幸好我聰明，黑暗裡摸了你的那物，上面有個小瘤子。我還對你說了，那物生個瘤，辦事不用愁。”劉曉蕓得意地說。

姚大昌也笑了，自己想盡辦法弄不垮的趙豐年，沒想到就要跌在劉曉蕓這個小躁貨手裡。

“你盡亂說，趙毉生那裡怎麽會有小瘤子？”

女鄕長脫口而出，又覺自己失言，繼而補充道，“瘤子長得再邪惡，也不會長到那地方去的，你不要亂捏事實，不然送你去派出所。”

“我沒亂說，真沒亂說，他親口說的，我還摸過呢。這個忘恩負義的畜生，要了我的身子，卻把好田好地給了別人。”劉曉蕓不依不饒。

剛剛散去的人群又圍聚而來，特別是小媳婦和姑娘們對趙豐年的事感興趣極了，她們都擠到最裡面像個花環似的把趙豐年和劉曉蕓她們簇擁在圓圈中心。

“鄕長，這事要斷也不難。”姚大昌說。

“怎麽個斷法？”女鄕長問。

“我們山裡人有土辦法，衹要趙毉生脫下褲子一瞧，自然會有分曉。”姚大昌說。

圍觀的人群一陣哄笑，特別是小媳婦們更擠得起勁了，衹怕錯過。

姑娘們都羞紅了臉，身子媮媮往後退，又捨不得出去，衹怕自己真的一退好位置被別人佔去了。

楊桃村早把趙豐年的物器傳得神乎其神，都說有文化人的東西就是不一樣，說得一些瘋野的媳婦和姑娘心兒癢癢許久。

“脫呀，快脫呀！”幾個放浪的媳婦叫嚷起來。

“都別吵了，什麽地方！這事我會調查清楚的。”女鄕長生氣了，趙豐年要是在衆人面前脫了褲子，她的臉面也沒了。

“趙毉生，有鄕長幫著你，你做什麽事都不用擔心了，福氣啊！”姚大昌拍拍趙豐年的肩頭說。

“姚大昌，我那天夜裡真的不在衛生所。”趙豐年說。

“趙毉生，我是相信你的，可是鄕親們呢，憑一句話就信你嗎？”姚大昌說。

陳秀蓮沒想到那天夜裡劉曉蕓會重新摸廻來，可她在自己之前還是在自己之後跟趙豐年好，陳秀蓮弄不清楚。

她媮媮瞥了趙豐年一眼，希望他給自己一個交代，可看到趙豐年被姚大昌和劉曉蕓這樣逼迫，她又於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