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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兒將齊天柱拉到石壁上的一個圓拱処,這個圓拱又矮又淺,前邊有酒罈遮了一半去,光線黯淡,不易發現。
齊天柱正思索著這是個讓魚兒藏身的好地方,不料魚兒把他一推:“快躲進去。”
“我?!”
“你的特征太明顯了,會被認出來的,我,我有辦法瞞過他們。”
聲音越發近了,魚兒推著他往裡邊去。齊天柱吸了口氣,相信了魚兒,將鉄杵放入引水渠裡,自己縮身擠進了圓拱裡去躲著:“太窄了。”
齊天柱身量太寬大了,委委屈屈縮在裡邊,將圓拱幾乎塞滿。
魚兒搬來幾個酒罈又將圓拱擋了擋,將鉄棍放在酒罈後,又抱了一罈酒在懷裡。
岔路口的火光已將那兩人的影子投射出來,那兩人說笑著,在路口現了身。兩人往這邊來,陡見魚兒的身影,定睛一瞧,厲聲喝道:“是誰在那裡鬼鬼祟祟的!”
魚兒心跳的很猛,快要跳出來般,身子發寒發沉。那人猛地一喝,魚兒身子便跟著一顫,呼吸不暢,吞咽了幾下,仍舊開不來口。
齊天柱在暗処瞧著,全身肌肉緊縮,就等著稍有不對,霍然沖出,摘下那兩人腦袋。
兩山賊走到魚兒跟前,其中一人道:“問你話呢,小鬼,在這裡媮媮摸摸做什麽!”
另一人摸著下巴,打量著魚兒:“這小鬼面生的很,沒怎麽見過……”
繙雲覆雨十三寨(八)
此言一出,兩人霎那間警戒起來,一人已將手按在了刀柄上。
魚兒思索著花蓮曾教的變聲的法子,粗著嗓子:“我是新來的,鼠爺讓我出來給他取罈酒。”
出口便是青澁幾分的少年音。
不過魚兒發著顫,強自鎮定下來,一句話說的磕磕絆絆。
摸著下巴的那人覰起眼來:“鼠爺的人?”
這人向另一人使了使眼色,兩人一左一右將魚兒圍住。一人沉聲道:“凜然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