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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娶臣妻第99节(1 / 2)





  大概是被这一桌“蜜汁”黏住了,夜里薛岑便歇在了这里。

  两人睡在一张床上,盖着一张薄毯,难得规规矩矩什么都没做。

  躺在这床上,薛岑觉得心里熨帖,可身体上又不自觉,一翻身看到琴濯在夜里还睁着个铜铃似的眼睛,倒是唬了一跳,“大晚上的还不睡,睁着眼睛吓人。”

  “我兴奋得睡不着。”

  薛岑知道她还是因为孟家的事儿,没气起来,倒是想笑,觉得她直白起来半个字都藏不住,好像藏着就能憋坏一样,非得都说出来。

  “睡不着也得睡,不然朕明天就把孟之微铡了!”

  薛岑故意板着脸,却没吓唬住她,听到旁边窸窸窣窣一阵,正要说话身边就靠过来一具香香软软的身子,腰上横跨上来一条腿,脖子上也圈过来一双玉臂。

  薛岑没挪开手,却也没有更进一步,下巴抵着她柔软的发顶问:“现在才色/诱,会不会迟了点儿?”

  “我可没这么想!”琴濯乐了一声,往他脖颈处靠了靠,“以前不也是这样的,我习惯了而已。”

  这话原没有错,可能因为认清自己内心的关系,琴濯觉得再靠在他身上有种不一样的感觉。他身上的味道好闻,就是晦暗之中显现的脸颊轮廓也好看,哪哪都勾着她的心神。

  “我觉得你才是色/诱的那个。”琴濯仰首,对上他低下来的脸,感受着他近在咫尺的呼吸,当先上去贴了一下。

  薛岑没料到她还把自己偷袭了,愣了一瞬,蓦然翻身将她压到底下,却又被心里重重的不确定缠绕着,僵着身体没有下一步动作。

  他怕这还是梦幻中的春风一度,等到孟家的案子一了结,她便要离自己而去了。

  床帐里没有光线,薛岑看不清琴濯的表情,也感知不到她的情绪,直到衣襟内探入一只手,他陡然一怔,让琴濯占了先机将他反压了回去。

  琴濯不像他长手长脚的,一只手就能将人桎梏,只能两腿分跨将他压住,在他愣神之际,没头没脑地亲了下来,像一只急躁的兔子,却轻易将他拽入那颠倒的迷梦之中。

  到最后薛岑自己也没了理智,真心还是假意在这一刻也都不必计较,水乳交融的深密已经将他所有的思绪都拽住,只能在欲望中翻覆。

  美人多情,自是叫人沉沦。

  翌日薛岑未朝,众人倒也没有异议。毕竟他们皇上三百六十五天都勤勉奋发,偶尔歇一下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况且近日朝中多是非,皇上心里大概也不痛快。

  薛岑也难得真的意识迷蒙睡到了日上三竿,一翻身摸到旁边已经空了的床铺,锦褥的丝丝凉意将他一下子从梦中拽出来。他霍然坐起身,看着周围整整齐齐的连昨夜的狼藉都没有,起先就觉得自己是做了一场梦,看到堆积在一侧的衣衫,记忆方又回笼。

  他扶了下迷茫不清的头,下了地连鞋子也未穿,一把掀开珠帘便朝外走,心里只剩了一个念头。

  那个小混蛋果然睡了他就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小地熬了一下夜,一个不小心又更出来了……

  大半夜的替被骗p的皇上默哀3秒~

  第131章 韭菜炒鸡蛋

  就在薛岑颓然无措的时候, 琴濯端着个托盘从外面进来,看到他赤脚站在一边,微讶道:“起来了?有事要去忙吗?我这儿刚做好午饭。”

  外面已经是日上三竿的阳光, 照进来的时候让人恍惚。薛岑反应了好一会儿,才确认琴濯实实在在站在自己面前, 一颗心霎时放回了肚子里。

  “……没事, 醒来看你不在。”

  “看你睡得熟就没叫醒你,正好收拾收拾来吃饭吧。”

  转身的时候,薛岑还偷偷瞧了琴濯好几眼, 好像生怕自己又在做梦一样,看她神色自若与平常无异,又为自己方才的失态而略感尴尬。

  重新回到桌前,薛岑看着简单的家常菜, 看起来也跟平常差不多, 却总有一股奇怪的感觉,直到看到琴濯给自己夹了一筷子菜。

  “多吃点。”

  薛岑顿了下筷子, 看了下碗里的韭菜炒鸡蛋,又抬眼看向琴濯浅笑盈盈的脸,终于想起来心里的怪异感来自何处。

  这怎么看都感觉自己像被使用过度而需要滋补养身的样子。

  可是看琴濯自如的神情,薛岑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琴濯见他迟迟不动筷,遂问:“怎么了?”

  “怎么今日吃这个?”薛岑觉得自己就是再怎么使劲儿,也还没到了需要“滋补”的地步才是。

  “这是今日御厨房新择的韭菜,我看着新鲜就用了。”琴濯听他如此问,以为他不喜欢,便把菜色换了一下, “那你尝尝这个花菇鸭掌,我炖了有一阵了。”

  薛岑越发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暗自摇了下头没有再说什么。

  近日朝中议论得最多的就是孟家的事情,便是薛岑未上朝,也不得不继续为此操心。

  用膳的时候琴濯也没问过薛岑这些相关的事情,薛岑觉得她不会不在意,没的再憋一会儿就憋坏了,走的时候又回过身,冲她招了招手。

  琴濯熟练地偎过去,比平常还显得亲密自然,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没什么事就陪我去御书房?”

  “好啊。”

  这基本也算琴濯常做的事了,只是面对桌上都是孟家有关的东西,她多少还是不知道如何反应,想看又怕薛岑见怪,不看又心焦得慌。

  薛岑早把她的表情收入眼底,拿笔杆敲了敲她道:“昨晚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这会儿又偷偷摸摸的!”

  琴濯见状,知道他不会与自己计较,眼神胶在上面,轻声问:“看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