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外面跟秦玉苓說話多有不便，就朝秦玉苓指了指他前方。

那是送喪的依仗，棺材擡進去了，還有沈欽衍來時乘的馬車。

指了那邊之後，沈欽衍便自顧自的過去了，意思是讓秦玉苓跟上。

秦玉苓愣了愣，猶豫著要不要過去，廻頭看喬老夫人她們已經走遠了，便朝著沈欽衍那邊而去。

她想著，方才沈欽衍一句話就讓那些人放行了，說明他是盛帝派來操持喪事的人。那關於齊相國的事情，想必沈欽衍也是知道的。

秦玉苓見他先上了馬車，也跟著上去，誰知剛進去就被沈欽衍拉到懷中。

“還真是哪裡都能見著你，莫非這比便是緣分？”他脣邊帶笑，一副孟浪模樣。

秦玉苓白了他一眼，要從他懷中起來，卻發現被他僅僅的箍住，根本出不來。

“這外頭人那麽多，你就不怕被人看見？”

沈欽衍一臉不在乎：“那又何妨？”

罷了，他自然不在乎這些，就算傳出去，名聲不好的也衹能是她。

“我不跟你扯別的，就問你一件事。”秦玉苓不自覺的朝外頭看看：“老相國到底是怎麽了？前日還生龍活虎的，昨日也衹是臥病，今日怎麽就去了？”

沈欽衍面露不悅之色：“你一來就問我這個，怎麽不問問我這幾日過得好不好，或是有沒有想你，卻滿腦子想著這些東西。一個深閨女子，改問的不問，不該問的說一堆。”

秦玉苓沒好氣的看著他：“你這不是好好的嗎？有什麽可問的？”

沈欽衍一聽這話，明顯氣悶：“你若是這麽說，那我可得好好的教訓教訓你了。”

“你……你想怎樣？”

沈欽衍笑了笑，這笑裡藏刀，叫秦玉苓瘮得慌。

他笑罷了，用一根手指頭勾起秦玉苓的下巴：“你說我想怎樣？其實我想怎樣你心裡都很清楚，何須再問？”

秦玉苓大驚失色，這可是在馬車上，沈欽衍這禽獸難不成還要在這裡……

她連忙要逃，卻又被他拽了廻去，摟得更緊了：“你什麽？我就算要動手也不能在這裡動手，動靜太大。”

他現在說話就是這調調，一點兒都不正經。

秦玉苓眉頭一皺：“我是來問你話，不是來跟你調笑說情的。”

見此，沈欽衍手臂松開了些：“你問別的也好，這件事情恐怕是不能告訴你了。”

“爲何？”秦玉苓不服氣：“我又不往外說，就算我說了也得有人信。”

他卻道：“我是爲了你好，知道那麽多對你沒好処。”

秦玉苓就知道他要說這個來搪塞：“你就能知道，我爲什麽不能知道？”

“因爲我比你能耐，你若是能站到我這位置來，往後你想知道什麽我都告訴你。”

說到底，還是嫌秦玉苓沒能耐，女人一個。

越是這樣，秦玉苓就越是不服：“你是男人又如何？你能做到的事情我也能做到，我能做到的，你可未必能做到。”

見她這驕傲的模樣，沈欽衍哭笑不得：“你倒是說說看，你有什麽是我做不到的？”

秦玉苓想了想：“我能猜到你不說的事，就算不說我也能知道，不過是想從你嘴裡得個結果罷了。”

沈欽衍自然是不信的：“那你倒是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