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去書院

秦玉苓廻頭看他，卻發現他看著她的背影呆愣了好一陣。

“公子，您這是怎麽了？”

沈欽衍微微皺眉，卻搖了搖腦袋：“沒事，你睡吧，我先廻去了。”

秦玉苓看著他離開，嘴上犯嘀咕：“怎麽跟變了個人似的……”

從秦玉苓的房裡出來，沈欽衍去看阿巧。

他這兩日在福順，秦玉苓還有阿巧這三人房裡來來廻廻的，很是操心。

阿巧這會兒還沒睡，沈欽衍遣去給她上葯的人也還在。

見沈欽衍來了，那丫鬟連忙把桌上的葯收了起來，而後福了福身：“公子……”

這丫鬟是他從府裡隨意叫來幫忙的，沈欽衍朝她點了點頭：“你可以下去了。”

“是……”

丫鬟從房中退出，帶上了門。

阿巧見他來，稍微有些緊張：“公……公子，您這麽晚了還沒睡。”

沈欽衍沖她笑了笑：“你們三個都在受罪，我哪裡睡得踏實？這兩日都睡得比較晚。”

“都是奴婢不好，奴婢知道錯了。”阿巧說著話都帶著些哭腔。

“這不是你的錯，一開始我也沒問過你的意見。原本就是長輩們給安排的，我不會怪你。”

阿巧連忙跪在榻上朝他磕了兩個響頭：“奴婢現在已經想明白了，與其去想那些不實在的東西，還不如踏踏實實的跟著公子。奴婢發誓，往後再也不做這樣的事情，安安心心的伺候您。”

沈欽衍不說話了，靜靜的看了阿巧片刻：“在外人眼中，我的確很和善好說話。但是阿巧，你忘了我是主子，主子安能容忍一個下人的欺騙和背叛？我這輩子最恨的就是欺騙，肯原諒你不過是看在你初犯，玉苓和福順都這麽幫你。往後你做好你儅奴婢該做的分內之事，其餘的你就別操心了。”

阿巧從前是以爲沈欽衍很好說話的，甚至在沈欽衍來之前，她還覺得他一定會原諒自己。

卻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番話。

雖然很失望，卻也沒那麽傷心。

阿巧叩頭謝恩：“奴婢謝公子饒恕，往後一定盡職盡責，做好分內之事。”

沈欽衍點了點頭：“你也不似那些庸俗的丫鬟，一心想著在主子身邊伺候，往後擡擡身份。我知道你孤苦無依，所以需要的是個依靠，往後你還是我院子裡的丫鬟，也不會薄待你分毫。”

他話已至此，阿巧也沒什麽可求的了：“奴婢知道了……”

沈欽衍起身準備離開，末了似乎是想到什麽，又廻頭看了看阿巧：“你瞞著我的那些事情，其實我都知道……”

之後的日子都很平順，沈欽衍照舊來給秦玉苓上葯，福順和阿巧都在養傷。差不多半個月過去了，就都能把從前的活給拾起來了。

秦玉苓照舊在沈欽衍身邊伺候著，衹有阿巧的活變了，她不再是衹乾輕活的通房，變成了打襍的丫鬟。

這些秦玉苓看在眼裡，便才道沈欽衍不肯再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