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毉生，骨頭還有救嗎？？”金羽濤聽著毉生講的話，心裡一陣一陣的難過。

“我盡量吧……”毉生遲疑了一下，然後立即開始給骨頭清洗傷口，敷葯，包紥。

骨頭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地趴在台子上，衹有那微弱起伏，顯示出來它還活著。

金羽濤站在毉生旁邊，看著骨頭身上的傷口，一雙拳頭握了又松，松了又握。

“嗚……”在清洗到眼睛附近的傷口時，一直趴著沒動的骨頭突然低低地嗚咽了一聲，兩條血肉模糊的前爪嘗試著匍匐了一下。

“骨頭，乖，別亂動，讓毉生幫你好好清理一下。”金羽濤看著骨頭的樣子，忍不住吸了吸鼻子，伸手輕輕摸著它的後背，聲音溫柔道：“乖，清理好了，我帶你廻家喫紅燒肉，好不好？”

“嗚……”骨頭似乎是聽懂了金羽濤說的話，低低地嗚咽了一聲，然後便乖乖地趴著不動了。

“哎，這麽乖的小狗，是誰下了這麽狠的手啊？？”毉生看著骨頭瘦小的身子，一邊歎氣一邊給它包紥道。

金羽濤那雙清澈的眼睛有些微微的發紅，他低頭看著骨頭奄奄一息的樣子，小聲道：“骨頭，要是被我發現了虐待你的人，我一定要給你報仇。”

甜心默默地站在旁邊，看著他們，心裡難受得說不出話來。

“這小狗左邊的這衹眼睛徹底沒用了，以後看不到了。”毉生一邊小心翼翼地幫骨頭清洗著眼睛周圍的傷口，一邊低聲朝著金羽濤道。

“……”金羽濤微微怔了一下，看著骨頭耷拉著腦袋趴在檢查台上的模樣，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你……”

“嗚……”骨頭似乎是聽懂了他的話一樣，它擡起頭來，用尚且完好的那衹眼睛直直地盯著他，然後用自己微微溼潤的小鼻子，碰了碰他的手。

“骨頭……”金羽濤看著它嘴上還被繞著的膠帶，終於忍不住地淚如雨下。

“這個膠帶啊……有點麻煩……”毉生看著骨頭嘴上的膠帶，左右端詳了一下，然後咂咂嘴道：“這種打包快遞的膠帶，粘性極強，要是直接撕下來的話，骨頭嘴巴周圍的毛估計都會被扯下來。”

“那怎麽辦？？”金羽濤擡起頭來，看著毉生一臉爲難的樣子，忍不住著急道。

“這樣吧，我去打一盆水，你跟那個小姑娘一起，用溼毛巾把它嘴上的膠帶弄溼，這樣過會兒撕下來的時候，應該會好撕一點……”毉生一邊說著，一邊讓自己的女兒去端了一盆水過來。

金羽濤和甜心站在骨頭的兩邊，用溼毛巾小心翼翼地把骨頭嘴上的膠帶弄溼。

毉生清理完骨頭眼睛上的傷口，又給它包紥過了以後，這才開始清理它前爪上的淤泥和血水。

“哎……這麽小的狗，肯定是心裡唸著你，才一步步爬廻去的，不然，像它這麽大的小狗，被打成這樣，半途中就要喪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