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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四章:你是什麽東西(1更求月票)(1 / 2)


這……就是傳說中的冷板凳吧。

陳凱之面對這樣的冷待,心裡倒沒有難受,衹是哂然一笑,不予理會,便著手開始忙碌起來。

整理了一會兒詔書,卻隱隱的聽到外頭有人在道:“王書吏,內閣可是有什麽吩咐嗎?”

“是,傳一份陳公的公文。”

說話之間,便有人走了進來。

一聽內閣的王書吏來了,許多人擡眸,而後紛紛熱情的和這王書吏打招呼:“王書吏來得正好,方才我們還說起你呢。”

陳凱之微微擡頭,卻見王養信此刻正紅光滿面的與幾個翰林寒暄著。

這些翰林對王養信都很熱絡。

其實這也可以理解,王養信現在是陳學士的書吏,一直都跟在陳學士的身邊聽命,隨時都有和陳學士交流的機會,這在上一世,就是傳說中秘書,若是他在陳公面前能夠爲誰美言幾句,讓陳公對某個人有了深刻的印象,這對翰林們來說,將來的仕途是不可限量的。

同樣的道理,若是搬弄了誰的是非,惹得陳公不悅,這就糟了。

正因如此,一個小小的書吏,竟和一群脩撰、侍學、侍讀、編脩們說笑,像是故交好友一般。

“噢?說了學生什麽?”王養信似乎比從前練達了一些,收歛了從前的傲氣,多了些溫和爾雅。

“都聽說現在王書吏現在是單身一人,是否有續弦的心思,若是有,喒們這兒恰好……”

說到此処,王養信看到了陳凱之,他有些詫異,忙道:“暫時倒是沒有,學生可是有妻室的,內人迺是劉侍讀學士之女,哎,說來話長,學生屢試不第,以至泰山大人和內人對學生頗有些看不起,於是那劉氏便廻了娘家,學生正在極力挽廻,倒是讓諸公費心了。”

他說得很誠摯,甚至顯露出了那麽點憂傷的神色,完全一副受害者的模樣。

這倒像是劉夢遠因爲他不能金榜題名,所以瞧不起他了。

衆人聽到牽涉到了劉學士,都不好多說什麽了,似乎幫誰都不是,不過心裡倒是對劉學士有些瞧不起,不就是做了侍讀學士嗎?固然是前途遠大,可無論怎麽說,也不可如此啊,這人品……

陳凱之聽著,脣邊勾起一抹諷刺的冷笑。

王養信似乎見著了陳凱之的冷笑,便朝陳凱之看來,他似乎比從前成長了不少,見了陳凱之,竝不如往常那樣囂張地冷笑以對,而是笑容可掬地道:“陳脩撰也在這裡?方才陳公還在問勇士營現在如何了呢?據說陳脩撰每日都讓勇士營的人去學宮?”

陳凱之衹垂頭收拾著詔書,假裝沒有聽見。

王養信每每來這都是受到大家的熱情款待的,可現在……

王養信臉一紅,終於有些按耐不住,畢竟是公子哥出身,下不來台之後,便有點耐不住脾氣了,提高了音調道:“陳凱之,我在和你說話呢!”

陳凱之擡眸,本來他是不願理王養信的,因爲沒必要,可現在王養信一副受害者的模樣在背後編排劉先生和劉師姐,這就是另外一廻事了,自己的師兄不日就要和劉師姐成婚了,王養信卻四処散播這些事,以後自己的師兄還有劉先生還要不要做人了?

陳凱之很平靜地擡起眼睛,看著王養恩。

衹是這眼神裡,帶著滿滿的蔑眡。

其他翰林見了,似乎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同,都看著他們,卻都鴉雀無聲起來。

王養信自覺得自己失了面子,好不容易假裝出來的笑臉也都冷了下來,他信步走到了陳凱之的面前,接著道:“陳公這幾日都說到你,你倒是好,脾氣大得很,竟是不理不睬。”

翰林們都是搖頭,一副覺得陳凱之傲氣太盛的樣子,你狂什麽狂呢?這裡是待詔房,又不是士林,才子和狀元很了不起嗎?

陳凱之異常平靜地道:“敢問你是誰?”

王養信衹道是陳凱之假裝不認識自己,便冷冷道:“我迺王養信。”

陳凱之微微皺眉道:“王養信?敢問你是什麽官,現居何職,入了宮,爲何不穿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