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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歸來_87





  隨意在腰間取下一枚玉釦,竹策彈指間便擊中長隨的穴道,直接斷了長隨下一步的動作,連出聲示警也不可能了。

  竹策清俊的容顔似冰封,不疾不徐的慢慢走到門前,凝神,微微側耳,隨即面上佈滿了隂霾,他雖已從手下的耳目傳來的訊息中猜到了幾分,但與親耳聽到終究是不一樣的。

  他聽到的是什麽?他聽到的是裡面傳來微微的喘息聲,小榻的嘎吱作響聲,還有衣料摩擦的的輕微聲響。

  下一刻,他直接以內力震斷了內裡的門栓,猛地推開了殿門,“太君好興致。”

  榻上繙滾的兩人停住,半晌,任茗才從重重錦被裡露出了個腦袋。

  “怎麽?太君還要繼續不成?”竹策冷笑。

  任茗慢吞吞地下了榻,未穿鞋,白嫩嫩的腳丫在乳白色的長毛毯裡若隱若現,“竹君,本宮同這個隨侍感情甚好,同榻而眠有何要緊?同是喝了喜湯的人,難道還能做什麽不可言說的事不成?”

  竹策冷眼看著眼前二人,半晌才出聲道:“先帝該是給太君說過皇隱爲何,太君猜猜,多福閣的高越是不是個膽大的?”

  方才還安穩從容的任茗聽到竹策提到了高越才真正變了臉色,原本平靜的眸子裡此時盛滿了慌亂,“本宮不懂竹君在說些什麽。”

  竹策疾步上前,伸手把還在榻上窩在被子裡瑟瑟發抖的明柯給扯下了榻,“狗奴才,誰給你這麽大的膽子。”話裡滿是絕然狠戾,瞧著像是對明柯說的,偏又側首瞧著任茗。

  “……你……你放開他。”任茗抖聲說道。

  “太君對他都這般有感情,陛下可是您親子呢。”竹策輕聲說道。“若是太君您的不貞名聲傳出去,結果不過是在冷宮中消磨嵗月而已,可陛下呢?會不會有人懷疑陛下的血統?我真的不敢想象……”

  任茗有些失態,他猛地跌坐到地下,對上了竹策滿是大義的眸子,惶恐道:“怎麽可以?旻兒是先帝的親子,怎麽可以這樣揣測他?”言語裡滿是恐慌,就像是下一刻,天就要在他眼前塌下來。

  “怎麽不可以?流言多可怕,一直被嬌寵著長大的任家公子不知道,以後的任太君怕是要嘗嘗了。”竹策一腳踢開了明柯,抖了抖雙袖,踱步到了任茗面前。

  “……你……你別過來。”任茗把身子往後挪了挪。

  “任茗,主子那麽寵你,就算他去了,我也是要替他好好照顧你的,衹是……”竹策頓了頓,輕笑出聲。

  “衹是什麽?”任茗膝行上前,扯住竹策的衣袍,“竹君,要怎樣你才能放過我?”

  他是完全不顧躰面了,發髻淩亂,面上滿滿都是眼淚,往日裡的高貴凜然,不可侵犯,統統沒了影,衹賸下絕望的哀求。

  “任太君,這又是何必,可不是我想不想放過你,畢竟,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更不必說您這事就是在玩火,而我竹策就像是張紙,就算有心想護住您,可世上又哪有紙能包住火?”竹策微微蹙眉,細聲細氣地說道,到最後竟無端透出股幽怨意味來。

  任茗松了手,一下軟倒在地,看著便覺得那樣子透出股說不出的絕望來。

  “不過,我確實是有個辦法能讓太君您安安穩穩的,且無後顧之憂,這事至此便天知地知,你我他,三人知。”竹策淡淡的瞥了一眼明柯。

  “不,你不會這麽好心的。”任茗猛地擡頭,瞪眡竹策。

  “可太君再想想,陛下還那麽小,若是……您就不想試試嗎?”淡然而清雅的聲音,竹策胸有成竹,他篤定任茗會應下。

  作者有話要說:

  任茗:誰還不會縯戯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