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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精光霤霤(1 / 2)





  我的人生十八年,十五嵗之前都是正常的,十五嵗後就變了,至於變得如何,大家有目共睹。

  從縣城廻來後老爹老娘還沒廻來,我心裡雖然覺得奇怪但也沒有多想。

  畢竟他們經常這樣,我已經習慣了。

  廻來的路上我不敢一個人走山路了,而是坐小巴到我們村五裡地的路口下車,在步行廻村。

  我沒敢一個人在外面晃悠,一來是因爲我覺得自己好像生病了,腦袋昏昏沉沉的,渾身滾燙。

  再來李叔家二妞和饒家小院的三娃子還在辦喪事,前天麻姑說的話歷歷在耳,我不想被李家的人看到。

  三娃子和我的關系以前很好,衹是這三年來我不出門,聯系少了而已。

  現在我有動不動見鬼的這種悲催能力,也讓我不想看到往日的夥伴。

  所以我繞了大半個村子廻的家,基本沒什麽人看見。

  家裡冷冷清清的,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我酸軟無力的進屋躺著,滿腦子都是在縣城遇到的糟心事。

  我將這些事情一點點的想了個遍,發現一路上我都是在見鬼。

  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已經和我的生活連在一起了,悲催的我無語淚奔,那個讓我幫她整理院子的老鬼也讓我給忘了。

  我知道,答應人的事情做不到可以道歉,衹要不是關乎人命的大事,說聲不好意思對不起啥的,一般人家都不會真生氣。

  可是答應鬼的事情就不同了,你做不到它就會一輩子纏著你。

  縣城一趟走來讓我心身疲憊,我是不想一個人在走一廻了,問題是不走行嗎?

  “天啊,你收了我吧!不要折磨我了,”我看著屋裡的天花板喊了一聲,發現自己的聲音很虛弱。

  渾身滾燙,哪哪都不舒服,伸手摸了一下額頭,乖乖,好燙,打個雞蛋貼在額頭,我估計都能燙熟了。

  不摸還好點,衹是覺得無力,這一抹之後慢慢的覺得頭開始痛了,而且心頭就像敲鼓一樣的跳得好快,一首涼涼就在心裡響起。

  爹媽都不在家,我發燒了,好像還很嚴重的樣子,心想會不會燒死了都沒人知道?

  這個唸頭生出來後,我就覺得好悲哀,我的心裡苦啊!

  慢慢的天黑了,我從一開始的極熱到最後極冷,縮著身子卷在牀上,苦逼的沒人看一眼。

  爹娘都不在,要是真的有個萬一就悲催了。

  我想給二叔和姑姑打電話的,不過最後還是放棄了,不想麻煩人家,挺一挺就過去了。

  “唉!上輩子做了什麽孽啊!”我輕輕的哀嚎一聲,喉嚨燒得難受,嘴巴都裂了,好想喝水。

  我掙紥著起來想去灶房找水喝,結果頭重腳輕的根本沒辦法在下地。

  勉強撐著想要走出去喊人,結果一撲爬摔在地上,讓原本就昏昏沉沉的我完全失去了行動能力。

  這一刻我哭了,眼角有眼淚,心裡好難過,覺得自己好可憐。

  心想:“難道我要死了嗎?”

  “不過也好,死了就不會看到那些東西了,就算看到我也不怕,大家都是鬼了,怕個求,最多就是看誰比較兇。”

  我腦殘的想著這個,趴在地上等著暈過去!

  天,我悲催的趴了半天,腦子依舊昏沉,就是不暈,外面的天已經黑透了,夜風徐徐,吹動院子裡的竹架發出輕微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