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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96)(1 / 2)





  陈迦南定定望着他的眼睛,这是一张自己看过了十几年的脸,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了呢?

  先前他一直不明白,他现在终于恍然大悟,是眼神。

  从前的小乔有着一双无辜的小鹿眼,纯真而柔弱,让人忍不住想要保护他照顾他。而现在的乔文,虽然还是一样的眼睛,眼神却截然不同。温柔却坚定,仿佛能洞悉一切,偶尔还有几分邪气的狡黠,就像此刻这样看着自己,勾得自己顿时心猿意马,他喉咙滑动了下,浑身不由自主热起来。

  见他耳朵根又在泛红,乔文不再逗他,笑道:南哥,现在陆汉东的事还没解决,你脑子里先少想点这事儿。

  陈迦南咕哝道: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

  乔文道:明天周仁俊帮我办好身份,我去租个高档公寓出去住,咱们没事不要见面,免得暴露身份。

  陈迦南大惊:你一个人出去住?那怎么放心?不行,我得跟你一起。

  乔文笑:你现在是走出去人人都认识的靓仔南,你跟我一起,是怕我被人认不出来吗?说着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我会请两个可靠的保镖,天天给你打电话报平安。要是顺利,应该用不了多久。

  陈迦南还是不愿意,垮着一张小麦色的俊脸道:那我想了你怎么办?

  乔文失笑:有这么夸张吗?

  陈迦南道:我骗你作何?我今天白天一个人外面办事就老想你,要是三天不见,肯定忍不住去找你。

  乔文蹙眉无奈地拉长声音:南哥

  陈迦南掀起眼皮瞧他,狡黠一笑:不过你要是今晚让我抱着你睡,我可以勉强忍住五天。

  乔文叹了口气:行吧。

  陈迦南嘿嘿一笑,挪上前将他抱在怀里,在他额头狠狠亲了一口,目光落在他水润的唇上,本来想亲下去,但考虑自己还没转正,暂且忍了下来,免得折损自己在乔文心中的好形象。

  往常虽然也抱着对方睡过,但那时是以好兄弟的身份,今早挑明了心意,再这样将人抱着,那就是光明正大以爱慕者的身份,光是这样一想,陈迦南就忍不住激动兴奋,只恨不得抱着人在床上打几个滚。

  乔文被他揉来揉去,只觉得有点晕晕乎乎。何况浑身上下都是从他身上传来的热度,鼻息间也是年轻男人特有气息,以至于他也有点心猿意马。

  南哥,别乱动了!过了半晌,他终于忍不住开口,再不开口,陈小南就得造反了。

  陈迦南自然也意识到问题,稍稍将人松开一点,自己翻过身平躺着,只用一只手揽着他。

  卧室内出现一阵诡异的沉默。

  过了片刻,陈迦南再次翻过身侧对着他,一只手慢慢从他胸口往下滑,道:小乔,要不要我让你舒服?

  在他的手快要钻进衣摆时,乔文啪的一声将他拍开,淡声道:不用!

  真不用吗?我还挺会的,要不然你先试试看?

  乔文转过身背对他:不用!

  陈迦南有点失落的收回手:那我自己来了。

  乔文听着身后的动静,默默叹气,原谅年轻人的血气方刚。

  也不知过了多久,动静停歇,陈迦南又伸手将他揽进怀中,在他耳边喷着热气道:小乔,等你以后要了,我再让你舒服、

  乔文本来又要脱口而出不用,但想到这具身体虽然弱了点,却也是正常人。之前确实是没什么渴望,但最近好像越来越频繁地感觉到身体的异动。他不是禁欲主义,有需求当然就得解决,然而他没有与男人一起的经验,以前也从未想过,一时半会还不太能适应。

  最后只得欲盖弥彰咕哝道:睡觉!

  嗯。

  翌日,乔文摇身一变,成了刚刚入港的南洋阔少许孟德,抹黑了皮肤,贴上胡子,带着一个白人保镖和女佣,住进了刚租下的一间高档公寓。

  而文南影业的乔文,依旧处于失踪状态。

  为了不被怀疑,陈迦南甚至还带着不明真相的陈家班兄弟,跑去堵了陆汉东的车,当街闹事,让他赔乔文的命。

  陆汉东自是装作无辜,双方打了一场群架,等巡逻的警察跑来,才各自作鸟兽散。

  夜晚九点,一艘富丽堂皇的游船,正在维多利亚港缓慢航行。这艘看起来和普通游船无甚区别的大船,实在是一艘赌船。

  因为入场门槛高昂,船上的赌徒非富即贵,身穿白色昂贵西装的南洋阔少许孟德,正是其中一员。

  乔文对赌场里的玩意儿不陌生,加之先前无聊时,跟陈迦南这个资深赌档打手仔细学习过,只要运气不太差,应该不会让赌场赚去自己的钱。

  他今晚运气不错,一路下来,赢了不少筹码。

  这时,他走到一张梭哈赌桌旁,几个赌客刚刚结束一局,其中一个年轻人约莫是输得太多,气急败坏地将筹码往前一堆,用国语骂道:他妈的,今天手气怎么这么臭!

  乔文在一旁笑说:我赌先生下一局肯定赢。

  江季永轻飘飘瞥了眼身旁这个陌生的黑皮肤年轻人,撇撇嘴没好气道:要是我没赢,你是不是帮我赢回来啊!

  乔文笑说:没问题。

  江季永嗤了声,并未在意。

  果不其然,他今晚手气就是臭,这一局下来,又是他一个人输得彻底。他愤愤啐了一口,将仅剩的砝码一推:妈的,不玩了!

  乔文道:先生留步,我许某人说话算话,刚刚没押准,那就得帮先生赢回来。

  他因为说的是国语,在一堆白话口音中,自然让江季永有几分亲切,对方嗤笑了声,叼了一根烟在口中,吊儿郎当道:你行不行啊兄弟!

  乔文在他的椅子坐下,笑说:我行不行,先生看一局不就知道了?

  江季永拉了张椅子坐在旁边,大喇喇靠着看他拿牌。

  梭哈不是桥牌或麻将,讲究技术,这是一门运气占主要的游戏。但除开运气之外,玩这个也很有门道。

  陈迦南跟他说过,在赌档干了两年,基本上看人的表情,就能猜出大概是什么牌。他没读过多少书,凭借的是经验,并不懂其中的道理实则就是心理学上微表情那一套。

  乔文刚刚扫了眼这一桌,都是好赌的有钱人,并没有职业赌客,用陈迦南那一套完全够用。只要能大概猜到别人的牌,就能保证自己不输,若是手气好点,基本上就赢定了。

  他今晚运气确实不错,第一局就来了个开门红。

  江季永笑道:手气不错啊!

  乔文将赢来的筹码,拨弄到他面前::这是我替先生赢回来的。

  江季永推回给他,笑道:你再来!

  乔文又连续玩了四局,除开平了一局,其余三局都是他大赢。

  江季永最近赌钱输多赢少,堪称霉运连连,此刻见到个赢得这么顺利的人,不免对对方来了兴趣:兄弟挺厉害啊!